【昱剑】查无此人
*蔡程昱x方书剑
*OOC严重/小学生文笔/真的真的慎点
*现实背景/开放式结局/个人认为是HE
“剧院等你。”
“等你等你。”
***
方书剑的微博名是有寓意的，寓意显而易见。他才二十岁，前途不可限量，谁也说不清未来是什么样的，但他坚信，无论前方是坎坷还是光明，都还来得及去试探和经历，所以他给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一个限定词“未来的”——未来的方书剑。
他每次打开微博，都免不了会瞥到置顶的那条，偶尔心情沮丧的时候也会打开评论看一看大家给他的鼓励和对他的期待，热评第一是一个他不算熟悉、却又绝对在意的人。
回想起来，他和蔡程昱的交集寥寥无几。说来好笑，他和蔡程昱明明年龄相近，又都是同一学校的风云人物，没理由不认识。就算以前不认识，几个月相处下来，也该成了知心朋友。就拿他和龚子棋举例，两人以前是一个班的，交集不算多，撑死了算点头之交，来了节目之后两个人熟络了很多，偶尔也会一起约饭、健身了。
方书剑在采访里说，他和蔡程昱不熟，因为两个人不同系，平时很难碰面。但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给他俩找的借口。
有人在网上说，明明龚子棋和蔡程昱也是不同系不同年级，怎么两个人那么早就认识了呢？
方书剑看到了，他沉思了一会，默默点了关闭。
是了，他和蔡程昱不是没有缘分的。上天给他俩的机会太多了，最后的结果却只能说明他俩真的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蔡程昱说等他，方书剑就专门给他留了票。或许是因为巡演真的太忙了，他抽不开身，没时间来上海看一场他的戏，但他却每场都留了票，就怕哪天蔡程昱突然在微信上跟他说，方儿，我今天想去看你的戏，你有票吗。
到那时，他就可以说，哥，票我都给你留好了。
但蔡程昱没给他这个机会。
方书剑在内心里给蔡程昱找了一万个借口，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拿出去说服谁都没问题。
最后一场演出完毕，在剧组的庆功宴上，方书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找那么多借口，不为蔡程昱圆谎，只为说服他自己。
可到头来，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微信上跟贾凡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今天，昨天他还和菜尧抱怨不来看他，和蔡程昱的呢，方书剑的手往下滑，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到蔡程昱的名字。
他给大多数人备注的都是真名，只有少数人例外，一种是像贾凡那样和他关系好的，另一种，可能就只有蔡程昱一个人了。
说起来蔡程昱和他明明差不多大，但那个人却总喜欢在他面前故作老成，当长辈、当哥哥，有时候蔡程昱也会逗他，想听方书剑喊他哥哥。方书剑心里嘲笑蔡程昱幼稚，怎么也不愿喊出口。他不想遂了蔡程昱的愿，就是固执地认为他和蔡程昱在同一个跑道上。
可蔡程昱飞得太快了，他追不上。
Melodramma，是他俩最大的交集，可能也是很长时间内、唯一的交集。
这首歌的排练过程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激烈的争执和碰撞，他和蔡程昱是不同专业的人，想法不同也可以理解。蔡程昱平时跟哥哥们在一起演出，很多想法都听从舞台经验、生活经历比他多得多的前辈，难得和年轻的弟弟合作，他就控制不住想表达自己的欲望。而方书剑偏偏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两个人在排练室没有吵架，却也一度进行不下去。
方书剑那时的状态并不好，长沙阴雨连绵的天气真的很要人命，好几个成员都感冒了。他排练的时候脑子就晕乎乎的，知道自己可能发烧了，却也没有喊停，明天就要上台了，他珍惜排练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是他在声入人心上和蔡程昱两个人的舞台，这是只属于他们的melodramma，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必须做到最好。
是蔡程昱先叫停的，他听着方书剑第三次进错拍，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排练到这个阶段，还进错拍，他有点不明白方书剑在搞什么。
方书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蔡程昱本来是想质问方书剑的，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个弯，说出口的却是：“你状态不好，我们今天就练到这吧。”
方书剑张口，刚想反驳他说自己还能坚持，就被蔡程昱揉了揉头发。
很少有人揉他的头发，有时候贾凡会这样对他，他也没太在意，一是因为贾凡跟他熟，二是因为其他人也没有这个爱好。突然之间被蔡程昱摸了头发，方书剑感觉自己整个人更晕乎了。
“方儿，你发烧了。”蔡程昱突然说道，有些指责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不说。
“我没事啊，”方书剑摆出一个自认为温柔的笑，“我还可以坚持的。”
这句话倒像是个炸药包，把蔡程昱一把点燃了，他没跟方书剑废话，快速收拾了一下，啪地关掉排练室的灯，半推着方书剑出了大门。
“你干嘛啊。”
方书剑自己不知道，蔡程昱却把他因为生病而有些黏糊的声音听得清楚，他的心颤了一下，却假装若无其事道：“你生病了，需要休息。”
那首歌平心而论，都不是两个人的最佳状态，却有了一种残缺的美，这种美正因为无法弥补而得以彰显，那是只属于蔡程昱和方书剑的melodramma。
这首歌的回忆，对方书剑来说，是甜的。
他记得那晚蔡程昱送他到房间门口，再三嘱托他不要忘了吃药，早点睡觉；也记得拿到首席卡坐到首席座位上蔡程昱在镜头后面偷偷朝他比V，笑得傻气直冒，方书剑内心里觉得好笑，却也跟蔡程昱一样笑了起来。
他更记得，他们被替换到替补组之后，蔡程昱私下里找他，跟他说没关系，是他没有发挥好。
方书剑没有接话。哪里是蔡程昱发挥不好呢？两个人都拼到了自己的极致，至于结果，只能说岂能事事尽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他笑着向蔡程昱张开怀抱，在蔡程昱耳边轻声说，哥，没关系，我们都很棒。
而蔡程昱也紧紧地抱着他。
那么一瞬间，方书剑觉得，他和蔡程昱好像本该这样，做朋友、知己，尽管他们在大多时候，都维持着一种亲密又疏远的关系。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方书剑结交到了新朋友，也得到了许多指点，他意气风发，只觉得未来就抓在他手中。他觉得他的梅溪湖之行很圆满，至于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以后再也不会和蔡程昱有什么交集了。
他们就像是南北磁极，被别人凑在一起，现在束缚没了，自然永远也不会靠近。
方书剑在采访里曾说，上音很小。在他看来自己的学校确实不怎么大，仅有的图书馆、教学楼和宿舍都挤在一起，毕竟上海寸土寸金，他也能理解。
只是要小到和一个人碰面，那上音还是太大了。
抑或说，他跟蔡程昱真的有缘无分。
“方儿！”
找遍全世界，除了蔡程昱，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喊他了。有人喊他方方，也有人喊他书剑，哪一个称呼他都觉得挺好的，可蔡程昱偏要自创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昵称，好像小孩以此来宣誓主权一般。
可蔡程昱对他有什么好宣誓主权的呢？
方书剑回头，看到拿着两本书朝他傻笑的蔡程昱，晃了一下神，还在心里算了一下他们多久没见面了，然后快步走过去，笑着喊了声哥。
“你上课啊？”
“不，我回学校拿个东西，你呢？吃饭了吗？”
方书剑内心纠结了两秒要不要说实话，最终还是说“没呢。”
好像给了蔡程昱说下一句话的理由，“要一起吃饭吗？”
方书剑没理由拒绝，只能任由蔡程昱把他领到学校附近的小餐馆。
两个人坐下来都没有说话，方书剑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没人找他聊天，可他就是不想放下手机，好像在和蔡程昱拉家常和玩手机之间，还是选择后者比较好。
“信排练的怎么样？”
“挺好的，”长辈一样的问话方式，方书剑有些反感，却又不得不摆出端正的态度，认认真真地回答蔡程昱的每一个问题，好像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总是隔着层什么，“我看了上期的歌手。”
蔡程昱猛地抬了一下头，过几秒才问：“真爱乐章么？”
“是啊，我微博还转发了呢。”方书剑语气平静，觉得自己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又补了一句“挺好的，比我们上次唱要成熟多了。”
菜上来了，蔡程昱开口，让方书剑多吃点。
方书剑乖巧地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我还是最喜欢我俩那版真爱乐章。
这句话蔡程昱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无论站在什么样的角度，说这句话都显得有些奇怪了。他俩的关系还没到这个地步，蔡程昱有时候也挺别扭的，尤其是面对方书剑，好像不藏着掖着些心思，就不行了，是那种你进一步，我也进一步，你退一步，我就退九十九步的关系，以至于他俩一路走来都步履维艰。
方书剑跟贾凡打电话，絮絮叨叨地聊了很多，说到两个人各自的生活，说到巡演，说到李向哲家的猫，说到方书剑的首部音乐剧，说了很多。
聊到最后，贾凡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笑着问他，还记不记得那次他、嘎子哥、蔡蔡四个人一起去吃夜宵。
方书剑愣了一下，说，记得啊。
“你当时问我，为什么觉得蔡蔡好像不太喜欢你。”
“啊，”方书剑心里惊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是吗？我不记得了啊，他不喜欢我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装，方书剑你就装吧，”贾凡翻了个白眼，他太了解方书剑了，也太了解方书剑不自然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昨天我跟他喝酒了。”
“喝酒？蔡程昱现在能喝酒了？”
“他昨晚喝多了，送他上车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贾凡笑了一下，“你说巧不巧？”
“巧什么呀巧，再卖关子我就挂电话了！”
“他突然问我，为什么他觉得方儿不太喜欢他。”
方书剑愣了好几秒没有说话，那头贾凡还在笑，问他俩究竟瞒着大伙做了什么事情，这头方书剑手一抖就挂掉了电话。
蔡程昱说，为什么方书剑不喜欢他。
方书剑突然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在心里骂了蔡程昱一万次，然后叹了口气，这可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明明是你不太喜欢我，倒怪罪到我身上了。
众所周知，梅溪湖永远不缺搅和的聚会。上海毕竟是个大城市，随便来个人提议一下，大家就能找时间聚一次。
他跟蔡程昱一向是没什么话说的，顶多也就寒暄两句，这样的客套存不存在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方儿。”
方书剑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只行走的大型油爆虾，盯着他的脸愣了好几秒，“你怎么喝酒了？”
蔡程昱凭借着仅有的理智，回答地驴头不对马嘴，“我来找你说说话。”
方书剑有点茫然，同样众所周知，他跟蔡程昱一向说不到几句就会尬聊，今天是吹得什么风？
“咱俩好像很久都没有见面了。”蔡程昱若有所思，身体斜靠在沙发上，一看就是喝多了的表现。
方书剑也懒得去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索性附和道：“是啊，我跟着剧组全国跑，你跟着哥哥们到处巡演，要聚一次可不是挺难的么。”
蔡程昱点点头，“方儿，我看过信了，你很棒。”
方书剑吓了一跳，差点没站住摔在沙发上，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蔡程昱，渴望能从他的表情上窥探出什么，可惜他只能看到喝多了的红晕，蔡程昱脸上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他开口，声音里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颤抖：“你说什么？你来看过信？”
“对啊，”蔡程昱朝他傻傻的笑，“你看我多好，还是自掏腰包去的。”
好像在和他示好一样，方书剑脑海里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他摇摇头，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难道他也跟着喝多了吗？
他在蔡程昱旁边坐下，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说道理，但最终，心里那些杂草般疯长的念头还是把他捆住了，于是他问：“蔡程昱，你真的来过吗？”
“来过啊，方儿，你不相信我吗？”蔡程昱看向他。
方书剑竟产生了蔡程昱在和他撒娇的错觉，相信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知道，蔡程昱是一个挺喜欢撒娇的人，对长辈，对哥哥们，对他亲近、喜欢的人，很遗憾，这其中并不包括方书剑。
方书剑有一段时间不喜欢蔡程昱的原因就是，明明他们两个年岁相近，可蔡程昱却总喜欢在他面前当哥哥，他不喜欢蔡程昱把他看成小朋友，就像他知道黄子弘凡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脾气，但一被高杨叫小朋友就会炸毛一样，年龄是横跨在他们中间一道永远无法填补的沟壑。
可他和蔡程昱明明同年，只差了半岁，为什么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呢。
他不明白。
可最终，他还是笑着回望蔡程昱，说：“相信啊。”
方书剑趁着蔡程昱闭眼睛的间隙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就像蔡程昱给人的感觉一样，看起来很柔软，但却是棱角分明的。
蔡程昱睁开眼睛，没找到罪魁祸首，却知道是谁干的，有些茫然地看了方书剑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做这个动作。
方书剑却看着他笑，“蔡程昱，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蔡程昱顺从地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说好。
方书剑收到蔡程昱微信的时候，刚结束一场音乐剧的排练。他这次的角色跳舞的戏份很多，每次排练完都是浑身湿透，还没来得及去换衣服就看到微信提示。
“方儿，我被茱莉亚录取了。”
方书剑一愣，手一抖就按到了通话按钮。他一只手拿着东西，仅有的一只手显得有些不听使唤，正手忙脚乱地准备挂断，电话就接通了。
“方儿。”
蔡程昱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方书剑靠在桌子旁，这才意识到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还没有整理好情绪，就要跟蔡程昱说恭喜，祝他一帆风顺、前程似锦，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他还是笑着，故作轻松道：“恭喜你啊。”
蔡程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但还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兴奋，喋喋不休道：“方儿你在上海对吧？今晚有没有空？我回学校拿完东西以后接你出去吃个饭吧，好不好？”
方书剑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最终他只是道：“好。”
就好像他一直都那么冷静，那么克制，不曾动过感情。
他俩快半年没见了，方书剑有时也能在网上看到蔡程昱的照片，他觉得他好像瘦了，今天见到本人才意识到，蔡程昱真的瘦了，好像还长高了一点，看起来精神很好。
也是，考上了梦想的学府，换做是谁都会很开心吧。
方书剑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一本正经地说：“恭喜你啊，哥。”
蔡程昱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方儿，你今天跟我说了两次恭喜了。”
方书剑有些尴尬地笑笑，“那我不是替你感到开心嘛。”
“你除了恭喜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了吗？”
方书剑握紧了拳头，却一脸无辜地望着蔡程昱：“说什么？”
“没什么，”蔡程昱笑了一下，“我马上就要去美国了。”
他拿过剩下的半瓶啤酒，给自己倒满，方书剑想拦，却被蔡程昱阻止了，他听到他说：“方儿，今晚这里只有我俩。”
方书剑莫名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点了点头。
“我……”蔡程昱一饮而尽杯中的啤酒，朝方书剑亮了亮杯子，好像在炫耀自己的酒量，“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学长，看着你一路走过来。”
蔡程昱好像在跟自己作斗争一样，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看着方书剑的眼睛，轻声说：“我祝你以后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这人怎么把他的台词给抢了？要出国的不是他吗？这是方书剑的第一反应。
然后，他抑制着自己想要问蔡程昱的冲动，问他，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说吗？
蔡程昱闭上眼睛，心想，方书剑，我不祝你在荆棘丛生里摸爬滚打，浑身是伤，最后摸索出一条道路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帆风顺，一生幸福。
一开始点菜的时候只要了一瓶啤酒，没想到给喝完了。方书剑脑子突然一热，按了桌上的服务按钮，在蔡程昱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向服务员要了一扎啤酒。
服务员很快就拿上来四瓶啤酒，方书剑利索地开了两瓶，一瓶放在蔡程昱面前，一瓶放在自己面前。方书剑知道自己的酒量和蔡程昱比也好不了多少，但是他今晚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仿佛这就是他跟蔡程昱的诀别。
不是终点，却也是一个终点。
两年后的蔡程昱和方书剑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他开口：“蔡程昱，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出乎意料地，蔡程昱也没有拒绝，只是温柔地说：“别急，先吃点菜垫垫再喝吧。”
那晚他和蔡程昱两个人都喝多了，趴在桌子上行动困难，最后还是打电话给龚子棋让他把他俩各自送回家的。
后来方书剑再回想起这事儿，就觉得丢人，被龚子棋逮着嘲笑了好一阵子，说不能喝酒就别喝，跟蔡程昱一样不让人省心。他下意识地想反驳回去，可是也想不到什么有力的说服词，就任由着龚子棋在梅溪湖群里舞了好一阵子这个梗，最后弄得人尽皆知。
贾凡还发微信问他和蔡程昱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地两个人都喝醉了。
方书剑心想还是贾凡心思细，什么都瞒不过他。可是后来又想，他跟蔡程昱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何谈瞒着呢？
蔡程昱走的时候有几个兄弟去送机了，有人问方书剑去不去。他就在上海，却以工作为理由推脱了。事实上他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下意识地抗拒。
他在家里抱着手机不停地刷着微博，蔡程昱果然还是发了微博，评论数涨得很快，有人祝福一路平安，有人说要常回家看看，还有人说希望他前程似锦。
方书剑打开评论又关上，来来回回好几次，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样也挺好的，他跟蔡程昱在微博上本来就没什么互动，也不差这一次了。
想了想，他打开自己的微博，也更新了一条，列了他自从声入人心以来参演过的每一部音乐剧，说感谢一路有你们，感谢遇见。
然后最后看了一眼蔡程昱评论他的那句“等你等你”，替换了新置顶。
方书剑看了底下的评论，很多人都说剧院见，音乐剧演员方书剑。
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有点不可置信，重新刷新了一下，那条评论已经冲到了第一条。
@蔡程昱V：我在未来等你。
方书剑手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蔡程昱此时在哪里，难道不是已经登机了吗？怎么还可以刷微博呢？
至于其他的，他以前是不敢想，现在人在美国，也没必要去想了。
方书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一直以来积压在心上的乌云都散开了。
他笑了，轻快地打了几个字。
@未来的方书剑V：未来见。
END
评论(5)